保管箱

上一篇 / 下一篇  2010-04-03 17:35: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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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女又是一笑,道:“在新加坡一家银行的保管箱中。灯具”“死神”立即道:“钥匙呢?”少女道:“你别忘了,我也是四分之一的股东!” “死神”大笑起来,道:“对!我们一起去取,石小姐,如果取到了那一大笔钱,我也打算退休了,你实在是为全世界做了一件好事,但是喜欢刺激性新闻的人,却不免要埋怨你了!” 那少女跟着他笑了笑,道:“我离开的时候,曾经答应我母亲,拍几套相片,带回去给她。如今,我不能回去了,这两套相片,我想托卫先生带去。
”她转过头来向着我:“卫先生,想来你不会拒绝的吧!” 我心中正感到愕然之际,突然想起她的鼓语来,她曾说:“当我行动的时候,你就明白了。”如今,我的确已明白了。 因为我知道,她是要将那幅地图交给我!她想到利用公开交授这一点,令得“死神”以为她没有那么大胆,而给她骗过去。但是这个办法,对付“死神”这样的人物,会有用么?论文发表当我想到,那幅地图,分明是和三亿美元这样庞大财富有关的时候,我的心也不禁激烈地跳动起来。而我继而一想,更是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。因为我想到,那少女将地图交给了我,她当然不能再应付“死神”,而她的生命…… 但当时,我实在不可能全面详细地去考虑问题,只能立即道:“当然可以!”那少女一笑,道:“我叫石菊,你一到中国和印度的边境,雅鲁藏布江的下源,向人提起我的名字来,便一定会有人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了,相片在这里。”她取出了两双尼龙纸袋来。我认得出其中一只,正是那年轻人给她的,而另一只,却不知是甚么。 我伸手接了过来,却不收起来而向“死神”一扬,道:“石小姐,我觉得似乎应该让死神先生,过目一下!”“死神”的眼中,正射出猎鹰也似的眼光,注视着那两只尼龙袋。 石菊道:“当然!要不然,他还当是那幅地图,就此交了给你哩!” 我对于石菊的镇定和勇敢,心中不禁佩服到了极点。我绝不是未见过世面的人,但是那时候,我的手未免微微发抖! “死神”立即道:“能够欣赏一下石小姐的倩影,当然是莫大的荣幸!” 我早知道“死神”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,他的每一桩犯罪行为,几乎都是十全十美,丝毫不露破绽的。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两个尼龙袋的! 一时之间,我倒没有了主意,连忙再以康巴人的鼓语,向石菊一问:“给他吗?”得到的回答很简单:“给他!” 老实说,我真给这一个回答迷惑了,我想我所料的,石菊要将那幅地图交由我手中,带出“死神号”一事,绝对是不会错的。
但是,为甚么她又肯将那两个尼龙袋,交到“死神”的手中? 难道说,那两个尼龙袋中,所包的根本全不是地图,?那么,石菊此举,又有什么意义呢?我略想了一想,便将两个尼龙纸袋,放在地板上,向前面推了过去,“死神”用那高压电机柄特制的手杖,将两个尼龙袋,挑了起来,眼却望着我们。 石菊的脸上,现出极度不在乎的神气,两眼也直视着“死神”,而我,虽然看不到自己,也可以知道自己脸上,是一片茫然不解的神色。 “死神”将两只尼龙袋掂了掂,取起了其中的一只,刚要撕开来的时候,我的心已然“怦怦”地跳了起来,因为我识出,那尼龙袋正是从那年轻人——多半就是死神提过的那个黄俊那里来的,石菊却笑眯眯道:“不要拆那袋,那袋照得不好。” “死神”的脸上,也带着微笑,道:“石小姐,你叫我不要拆这一袋,一定以为我会不信你所说,仍然去拆这一袋的,但是我却不,我听你的话!”他放了那一袋,取起了另一袋来!在那时候,我不禁气动元件佩服石菊罕见的聪明! 那时候,我也知道了石菊实质上是在进行一种极其危险的赌博,她先赌“死神”不会拆开那两个尼龙袋来一看究竟的,她输了。但是她还有本钱,她再赌“死神”只会拆开其中的一只来看,因为那两只尼龙袋,和袋中白纸包着方方整整、薄薄的一包,从外表来看,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分别。 第二场的赌博正在进行,“死神”因为太聪明了,所以已输了一着,他因为石菊的一句话,而放下那幅地图,取起了另一只尼龙袋。 但是“死神”仍有大获全胜的机会,只要他拆开了一个尼龙袋,再拆开另一个就行了! 而就算是石菊在第二场“赌博”上,取得了胜利的话,她仍然输去了一项最大的赌注,那就是她的生命!因为她既然在“死神”的掌握之中,不交出地图来的话,“死神”岂肯轻易地放过她? 我感到在那幅地图,和近十多年来,突然不闻声息的北太极门,一定有着极其重大的关系,而石菊也准备以身殉图的了! “死神”将尼龙袋拆了开来,又撕开了包在外面的白纸,里面是一叠,约有二三十张,放大成明信片大小的相片,“死神”一张一张地看了一遍,突然打了一个“哈欠”,显得他一点也不感兴趣。 看完了之后,连包都不包好,便站了起来,连另一个尼龙袋,一齐交给了我。我心中暗叫一声:石菊赢了!“死神”果然以为两袋全是相片,他没有这个耐心再看下去! 我接过了相片和那幅地图,塞在衣袋中,只听得石菊道:“我们现在往那里去?” “死神”伸了一个懒腰,道:“当然是新加坡,卫先生,再向前去,是一个岛,你在使那里上岸如何?”我向石菊望了一眼,道:“好。” 然而,我又以足尖点地,仍用康巴人的鼓语,向她问道:“你怎么脱身?”石菊的态度,非常悠闲,回答道:“你不必管我。”我进一步地发问:“我们还可能见面吗?”实在的,我对石菊,心中已然起了一种莫名的感清,实在不希望离开她,她的回答是:“只有活佛才知道。”那句话,等于是“只有上帝才知道”,鼓语中,当然是没有“上帝”这一字眼的。 我心中起了一阵冲动,几乎想将我袋中的那幅地图,交给“死神”,而换得我们的自由。 但也正在这个时候,石菊转头,向我望了过来,她坚定无比的眼色,压制了我的冲动,我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,而“死神号”在这时候,也已然渐渐地驶近小岛了。船靠岸的时候,我在两名大汉的监视下上了岸,在我回首一顾时,我发现船首的“死神号”三字,已然被一块髹有“天使号”的铁牌所遮住。“死神”也踱出了甲板来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死神和天使是差不多的,是不?
卫先生,死神号的速度,你应该知道,是任何水警轮所追不到的,因此,你不必费神到警局去了。”我望着他,又望着舱中的石菊,心中感到说不出来的难过。 “死神”的手杖,在甲板上敲了两下,向我略略弯了弯腰,作了一个浅浅的鞠躬,“死神号”的马达,又“拍拍”地响了起来,片刻之间,已然将海水划开了两道,驶了出去。 我呆呆地站在海滩上,心头感到莫名的惆怅,石菊落在“死神”的手中,等于是一只脚在鬼门关中!我并没有考虑了多久,便决定我要到新加坡去! 我的父亲,交给我一笔不算小的财产,我自己虽然不善于经商,但是我却有一个很好的经理人,在出入口生意方面,每年均有不少的利润,在一家餐馆中,和他通了一个电话,吩咐他立即为我订一张机票,我要飞到新加坡去! “死神号”游艇的速度虽快,但无论如何,比不上喷射式飞机的,我将餐室的电话,告诉了我的经理人,要他将向航空公司交涉的结果告诉我,然后,我要一个酸辣鱼汤,除下了呢帽,在餐室的卡位之中,舒服地坐了下来。 餐室中的食客,并不是十分拥挤,我微微地闭上眼睛。喷着烟圈,在计划着到了新加坡之后,应该采取甚么步骤。 当然,第一步,先要知道“死神号”是停在甚么码头上,然后才可以采取步骤,这并不十分难,只要我先到,就可以调查得出来的。 最困难的,当然是如何才能将石菊从“死神”的手中,拯救出来! 我正在绞尽脑汁,想着各种妥善的办法,待者已然将汤送了来。我正待开始饮汤时,忽然,一个衣服很褴褛的老太婆,来到了我的卡位前,她手中拿着两张马票,用颤抖的声音道:“先生,只有两张了。”(按:在这个故事创作的时候,老人家在餐室卖马票是很普通的事,现在,连“马票”也绝迹了,社会生活方式变动其快无比。) 我绝对不信任大马票的三百万分之一的中彩机会,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,我总不会吝啬那四元二毫钱的,我摸出了一张五元的纸币,那张纸币,还是湿淋淋,实际上,我此际的衣服,也是十分潮湿,在先略略填饱了肚子之后,我早已想好了下一步,是到浴室中去好好地睡上一觉。 在餐室中,遇到卖马票的老妇人,这本是很普通的事情,可是,就在我将那张五元纸币,摸出来的时候,我心中却陡地兴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,眼前的这个老妇人,有点不寻常。 这可以说,全是下意识的作用,在像我这样的生活,如果不是靠著有猎狗般的警觉,有十条命,那十条命也早就完了。 那时候,如果我确切地说出那老妇人有甚么不对,我也说不出来,只是我觉得,她双眼不瞧着我的那张五元纸币,却向餐室门外,望了一眼。 我立即随着她的眼光,只见玻璃门外,有一条人影一闪,而也就在那一瞬间,我看到那老妇人的左手,接近我的那盆“酸辣鱼汤”,跟著有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,从她的手中,跌到了汤中,动作干脆利落,可惜逃不过我的眼睛。 她的动作,极是快疾,左手立即又伸手过来,将我的那张五元纸币,接了过去,找回了八毫给我,我心中暗自吃了一惊,只见那粒药九,落下的时齿轮减速机候,正好跌在汤上的一片柠檬上,立即溶化不见。 我已然准备立即伸出手来,握住她的手腕,但是转瞬之间,我却改变了主意,接过了她找给我的八毫钱,那老妇人再不向别的顾客兜售,就匆匆地走了出去。 刚才,我还以为那老妇人是被人利用的,但是看着她匆匆走出去的情形,我已然发现,那老妇人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女人,而是高超的、惊人的化妆术的结果。 我一等她走出了门口油泵,立即取出手帕,在汤中浸了一浸,又将整盆汤,连碟子泼翻在地,藏起了那块手巾,以便化验那“老妇人”放入汤中的那粒药丸,究竟是甚么成分。 当侍者听到声响跑过来的时候,我丢下了十块钱,便走了出去。 还没有出餐室,我就将大衣翻了过来——这件大衣,是我定制的,一面是深棕色,而另一面也可以穿着,则是蓝色,在时间不允许周详的化装时,这样的一件大衣,可以有很多用处。 我又围上了围巾,像街头上的多数行人一样,走出了餐厅,略一观望间,便看到那老妇人,正匆匆在转过街角去。 我立即跟在后面,那老妇人一直向前走着,走得十分匆忙,当然,她想不到后面会有人跟踪,而且跟踪的,就是她想害的人! 我跟着她走过了两条街,忽然一辆救护车,“呜呜”地叫着,迎面驶了过来,我看到那老妇人停了下来,脸上现出高兴的神情,我仍是低着头,在她身旁走了过去,然而,又等她越过我的前面。 在那一瞬间,我的心中,实在是十分吃惊。那老妇人见到救护车,脸上便露出高兴的神情,当然是她下的毒药,毒性发作得极大的缘故!(后来,经过化验,证明我所料不错,那枚药丸,竟是氰化钾,在半分钟内,可以致人于死地的!) 我一直跟着她走,走上了一条斜路,见她摸出一支粉笔来,在一张电影招贴下面的墙上,画了一个圆圈,又在圆圈上,打了一个交叉。然后,她便走了回来,步履也不像刚才那样匆忙了。 我知道再跟踪这个老妇人,已然没有多大的意思,便远远地停了下来,任由那老妇人离去。
没有多久,果然有一个阿飞模样的男子,来到了那电影海报的附近,左观右望,看 了一会,我看到他的眼光,停留在那个符号上,只见他嘴唇,“嘘”地吹了一声,转过身来,走入对面的一家咖啡室中。 我连忙跟了进去,只见他拿起了电话,我找了一个卡位坐了下来,取了一个小小的机械在手,那是一种远程的偷听器,世界上绝不会超过十具,我用的那具,是我个人研究的结果,当然,其他人也可能有同样的发明的。 我今天(我执笔的时候)听说这种东西,在美国已然非常普遍,作为私家侦探所不可缺少的工具了! 我将偷听器握在掌中,放在耳旁,从他拨电话时,每一个号码倒转回去的时间中,我首先得知了他所拨的号码(这又是一个小小的侦探术,拨零字,倒转回去的时间最长,拨一字,则最短,每一个电话机都是一样的,你可以不必望着人,只听声音,便知道那人所打的电话号码了)。 靠着偷听器的帮助,我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,那竟是一个异常性感的女性声音。 只听得那飞型男子道:“老板吗?”那边答道:“是!”那飞型男子作了一个手势变频电机,道:“解决了!”那性感的声音,“格格”地笑了起来,道:“怕没有吧!”那飞型男子,现出了尴尬的神色,道:“符号是——”那面的声音叱道:“住口!” 飞型男子耸了耸肩,那女子的声音又道:“我接到的报告,是他走脱了,我们已经……”本来,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她说话的,那对我实在有极大的作用,因为她分明是在对那飞型男子,屏蔽泵道及下一步对付我的方法,可是就在她说到最紧要关头的时候,咖啡室中的点唱机,突然怪声嘈叫了起来,那是一曲猫王的“Poor Boy”,相信熟悉这首歌曲的人,一定知道猫王开始的时候,是怎样地大声怪叫的! 歌声将所有的声音,完全掩没,我只见那飞型男子搁下听筒,向餐室望来,目光停在我的身上,狠狠地望了我一眼,就走了出去。而紧接着,一个穿着丝棉袄的人——他就是突然放下毫子去点唱的——也向咖啡室外走去。 本来,我并不知道我的敌人是甚么人,但如今我明白了。促使我明白的原因,是因为我已然完全落入对方的监视之中。 我翻转大衣的把戏,只瞒得过那个下毒的“老妇人”,但是却并没有瞒过其他监视我的人。 我相信除了“死神”之外,世界上虽然另有几个,极是塑料周转箱狠辣,极是凶顽的匪徒,但如果说此际,对我撒下了这样一张大网的,不是“死神”的话,那简直是不可信的。 “死神”了解我,正像我了解他一样,我早就应该想到,他不会就此放过我的! 他一定会通过了无线电,令他的爪牙,注意我的行踪,而设法将我置之于死地,作为他第几百号的牺牲品。 网是撒得那样的周密,我已成了一个网中之鱼了么?多少年来,我遇到过无数凶顽的敌人,但如今我要和最凶顽的敌人,斗上一斗了! 我已然是网中之鱼,不错,但是我这条鱼,却要不待对方收网,就从网中跃出,直扑渔人!我决定立即到“死神”在当地的巢穴中去! 我先和我的经理人通了一通电话,知道晚上九时,正有飞机去新加坡,已中国福利彩票然弄到了机票。我再打电话给一个当私家侦探的朋友,这位朋友的姓名我不想宣布,他和他的助手,曾费了许多时间,将电话簿重新翻过——从号码查姓名地址,我立即得到了那个电话号码的地址,和该址主人的姓名,一个香喷喷的名字:黎明玫。我出了咖啡室,见到到两个人,不自然地转过背去。 我心中暗自好笑,向他们直走了过去,他们脸上,现出了吃惊的神色,我倏地伸手,在他们的肩上,各自轻轻地拍了一下。 他们两人想闪身躲避,可是我那两下,乃是我所练的武术,“飞絮掌”中的一招“柳絮因风”,出手何等快疾,他们怎能避得开去? 他们给我拍中了一下,面上不禁变色,我却向他们一笑,道:“不必怕,我不过是告诉你们,你们可以休息一下,不必再跟踪我了!” 然而,我抛下发呆的那两人,径自行出斜路,招了一辆的士,向找到的地址而去。 现在是下午四时,我还可以有四个小时的时间,和“死神”的爪牙,斗上一斗! 路上十分静,我不断地望着后窗,后面并没有车辆追来,偶然有一二辆车,也全然不是追踪我的模样。 我心中暗暗得意,心想当我突然在那个“黎明玫”的面前出现的时候,她一定会感到吃惊了!就在这个时候,我所坐的那辆计程车,突然停了下来。 我立即抬起头来,只见司机已经转过身来,他手中握着一柄枪!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,难怪后面没有跟踪我的车辆!这时,从叉路上,又驶出了一辆房车来。 “卫先生,到了!”那司机扬一扬枪管,指令我下车。
我摊了摊手,道:“朋友,好手段!”一面打开车门,跨了出去,我刚一跨出,便立即“砰”的一声,关往了车门,足尖一点,已然向前掠出了丈许,那辆房车,刚好停了下来,坐在司机位上的一个人,正打开车门,准备跨了下来,可是他尚未跨出,我已然跃到了他中国福利彩票的面前,一掌击中了他的肩头,在击中他肩头的同时,他改拍为抓,已然将他的肩头,紧紧抓住,将他的身子一转,挡在我的面前。
那人杀猪似地叫了一声,连忙又叫道:“老三,别开枪,别开!” 那老三当然不能开枪,除非他想连他的同伴,一起打死。而且我也料定未得到头目的指示,他是不敢擅自开枪的。 在那人的叫声之后,一切静到了极点,这时候,我突然听得有呻吟声,从计程车的行李箱中传了出来,我明白原来的司机,此际一定在行李箱中。 “你们是来接我的么?”我冷冷地道:“现在,不必了!”那叫做“老三”的男子,也已然走下车来,我手臂向前猛地一推,已然将抓在手中的那人,向他猛地推了过去! 然后,立即跳入那辆房车,向倒在地上的两个人,飞驰而出,辗了过去!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,当房车向他们两人驰去的时候,他们的脸色,简直已然是死人了,我一点也没有煞车的打算,就在汽车将要在他们身上辗过的时候,我才一个转弯! 那辆汽车,发出了难听之极的“吱”的一声,在他们两人身旁不到二十公分处擦过,向前疾驰而去高低温试验箱! 我的驾驶术不算是“最好”的,至少,那位能
将汽车以两个除尘设备轮子,侧过来行驶的先生,比我好得多,但是我相信刚才这一下,就算那两个人神经极度正常的话,在半小时之内,他们也会失魂落魄的了。 我深信这时候,我已然摆脱了所有监视我的人,如果想就此离去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但是我这人有一个脾气,那就是,已然决定了的事,绝不改变! 汽车向前疾驰而出,不一会,便在一幢洋房面前经过。那幢洋房,就是我的目的地,但是我却并不在洋房的门前将车木地板停下来。 目前,我的敌手,是世界上最凶恶、最狡猾、掌握了最科学的犯罪方法的匪徒,一丝一毫的大意,都可能使得我“神秘失踪”! 我将车子停在十公尺之外,那里有一条小路,可以通到那幢洋房的围墙,我下了车,很快来到围墙脚下,围墙有近三公尺高,当然难不倒我,挺气一跃间,整个身子,便已然翻过围墙。 我听得了一阵“汪汪”的狼狗叫声,但不等狼狗赶到,我已然以极快的身法,闪进了客厅,将一头大狼狗,关在门外。 客厅布置得很豪华,像一般豪富的家庭一样,收拾更是干净,但是一个人也没有。 我在小酒吧中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然后,在圆椅上坐了下来,不断地敲打着叫人钟,没有多久,便有一个穿白制服的仆人,应声而至,他一看到了我,不由得猛地一怔,连忙向后退去。 可是在他一现身间,我已然道:“不要走,你们的主人在么?” 那仆人当然是匪徒之一,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刺着字,但是我一眼可以看出来,他听了我的话后,进退维谷,显得极是尴尬。 我知道此时,自己身在匪窟之中,若不是极端的镇静,便一定会被这般人“吃”掉,因此我一见他并不出声,便勃然大怒,身子一耸,已然从圆椅上疾掠了下来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 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,左右开弓,“拍”、“拍”两掌,已然掴到了他的脸上。那两掌,将他的身子,掴得左右摇晃,而当他伸手撩起上衣之际,我已然先他一步,将他腰际的佩枪,抓到了手中,抬起腿来,膝盖在他的小肚上又重重地撞了一下,将他撞出了几步,导热油泵倚在墙上,不断喘气。 “你的主人在不在?”我厉声呼喝!
他面上神色,青黄不定,好久,才道:“在……在……我去通报!”看来,他并不知道我是甚么人。或许,他还以为我是“死神”手下,得宠的人物,所以捱了打,也不敢反抗。 我将夺来的手枪,放在膝上,特地拣了一张靠墙角的沙发,坐了下来,那捱了打的仆人,也退了出去,没有多久,我忽然听得一个甜蜜的女子声音,就在我的身侧响起,道:“到富士山去滑雪好不好?” 那女子的声音,虽然一入耳,我就辨出她就是我利用偷听器,在电话中曾听到过的那个声音,但因为陡然其来,而且就在宫颈癌我的身侧,我不免也为之吓了一跳。连忙掉过头去,只见沙发旁边,放着一盆万年青,声音就是从花盆中传出来的。 当然,这是有着传音器装置的缘故,一弄明白之后,便丝毫不足为奇。 我所困惑的是,那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,一定是他们之间的暗号,可知那捱了打的人,的确是以为我是他们自己人的。 我当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,就在略一犹豫间,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,“格格”地笑了起来,那种笑声,更是充满了一个熟透了的女人的诱惑,随即又听得她的声音,道:“你一定是卫先生了,卫先生,你为甚么那么发怒,又何必玩弄手枪?” 我一听得她如此说法,心中不禁生了一阵轻微的后悔之意。客厅中空荡荡地,一个人也没有,但是我的情景,不知在这幢房子那一角落的这个女人,却可以看得明明白白…… 而如果这只是“死神”的大本营的话,只怕我再也不能活着离开了! 当下我竭卧式离心机力镇定心神,将背心靠在沙发道:“你是黎小姐吧,你不用派人下毒、跟踪、绑票,我已经来了!” 那女子又“格格”地笑了起来,道:“卫先生,不要靠得太用力,沙发中会有子弹射出来的!”这种把戏当然骗不动我,如果我会因此而震惊的话,还能在三山五岳之中,略有名声么? 我仰起头来,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黎小姐,你出来吧,我有事情请教。” 那女子又笑了一声,道:“巧得很,我们也有事要向卫先生请教。” 我仍然坐在沙发上,不一会,从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一个身形十分颀长,几乎和我差不多高的女人,从上面下来。 在我的想像中,有着她那样声音的女子,一定是一个手中拿着长长的象牙烟嘴,化妆得令人恶心,烟视媚行的那一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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